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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孝亲敬老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如今这个时代,老龄化问题加剧,老年人是社会中不可遗漏的重要一环,我们应该多关心身边的老人。陪伴家里的老人,耐心专注地听他们讲经历过的往事,从聊天语句的点点滴滴中,仿佛看到了他们走过的一生。我现在勾勒出的记忆画面的主人是我的外公。老人家今年77岁,现居四川自贡,身体硬朗的很,说起他的一生,那故事可就长了。
1946年的10月,外公来到这个世上。在农村的地里,山上,到处布满了他童年的足迹,虽说是没有现如今学业的拘束,但少不了一点束缚——物质条件不够优越,吃的不多。由于当时的一些原因,外公到了8岁(1955年)才开始上学。三年后,为了和家里人一起更好地照顾我的舅舅,在1958年到城市里去生活,同时也在城市里开始学习。
外公本以为就可以这么一直学习下去,直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外公的求学之路到此为止。后面就开始更加动荡的生活。离开了学校的大环境,又没有下乡的想法,外公不得不在社会上四处飘荡。最后在生活和政府的两层压力下,只好接受了上山下乡。这一年是1971年,从这以后外公才算是步入了正轨,先是在生产队承包的小学校里当老师,之后又去公社里担任农业技术员,最后一直到2006年退休都是在铁道部工作。短短的三百多个文字便将一位在农村下乡奉献了自己青春的老人的一生给记录了大概。
当我问起外公在农村下乡是不是很后悔没能圆了自己的读书梦时,他连忙摆摆手,说没有后悔这一说法,顶多是有些遗憾。在与外公的交流中,他是这样给我讲述的:“其实说到底,这上山下乡是一种对精神上的磨练。当时我是到宜宾市兴文县插队下乡的,在那个地方,我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农务劳作。在那段时间里,我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每个月虽说有生活补助但是很少,而且完全不能跟大量的农务苦力活这个付出成正比。这些是在学校读书体会不到的。我记忆非常深的是当时每天在猪圈里喂猪食,还要跑很远去割猪草。
尤其记得有一次,因为我对农具的不熟悉和割草时的不注意,把手割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是止不住的流,哗哗的流,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好,生产队里是只能解决很小的皮外伤,还是我自己忍着伤痛,咬着牙翻了座山去的县城的医院,最后才得到了缓解。不仅仅是身体表面皮肤受的伤,还有胃也有胃病。这些都是在上山下乡中在自身上留下的病迹,在记忆中留下的伤痕。” 我记得有一句歌词是这么唱的,“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成长,不管明天的路有多漫长,我再次起航,带着我的勋章”,我想这也是外公想要表达的意思,人是不断在前进的,人生一路上经历的磕磕碰碰,都会助力我们更好的成长。
当提及外公最有意义的事是什么,他说入党可以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他接着又解释说,当年上山下乡给了他很多思考,人一辈子不可能只贪图享乐,必须要通过这些体力磨练生活上的艰苦才能让人从中反省有所收获。在那段岁月里,他想明白了也想通了,江是不断向前流的,人是要不断向上进步的,所以他在公社里表现积极,追求进步,信仰共产主义响应党的号召,积极入党。这一路走来的艰苦奋斗他都体会过,共产党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日子好起来多亏了共产党的一步步努力。
退休后,也就是最近几年,我也一直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陪伴在他们身边。退休后,外公外婆的娱乐消遣方式很少,他们没有尝试着使用智能机进行打发时间,当然也没有闲着,总是会找到事情给自己做,仿佛是忘不了那段辛勤岁月,不甘心就如此清闲。除此之外,外公也会积极参加社区里组织的党员活动,在新闻里关注政治政策方针,好让自己“不过时”,依旧坚持学习党员应该知晓的,同时也给不是党员的我提供明确的指引方向,支持我入党。
外公这一生如浮萍,换作其他人到底意难平,但是他很平淡。常常看到外公向窗外望去,我也试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成林高楼,有熙攘车流,有璀璨华灯……若换作那个正在乡间劳作的他,哪能想到有如今繁华美景。最近一次的合影,我们笑着对着镜头拍照,一个是笑着展望未来,一个是笑着回忆过去。外公将他几十年的经历都蕴藏在他的这一个笑中,是如此的乐观,希望笑容长存在他的脸上。